人是过去的产物吗?

一讲到心理学,一般人直接联想到的就是弗洛伊德。尽管近代心理学的发展,推翻了几乎他所有的理论;甚至大部分的心理学家,都认为弗洛伊德心理不正常。然而,在人的心里,弗洛伊德似乎仍然是心理学的代言人。人八岁(有的说五岁,有的说十二岁)定一生,是弗洛伊德的代表理论之一。他认为人一生所有的问题,都缘自于小时候失败的挣扎。然而,人的一生真的是小时候定下来的吗?

许多本来崇拜弗洛伊德的心理学家,在跟弗洛伊德学了心理学之后,后来都回过头来反对弗洛伊德的理论。这些人包括了容格(Carl Jung),弗洛伊德自己的女儿安娜,和阿德勒(Adler)。和弗洛伊德唱反调的,阿德勒认为一个人的一生,不是由过去决定,而是由未来决定。他的未来取向(Teleological approach), 反对了弗洛伊德的决定论(Determinism)。

在我们每天接触的人当中,不难发现,其实这两种人都存在。有的人一生活在自哀自怨自怜里面,觉得自己从小妈妈不疼姥姥不爱的,不管长大以后生活条件怎么样,自己智商能力如何,甚至自己的成就怎么样;一生都在埋怨痛苦中渡过。然而,在成功的人当中,其实也不难发现,许多人小时候生活艰苦,经历心酸,甚至被否定,歧视,看不起;但这些人却不屈不饶,一直努力,以至最后成功。当然,在这些成功的人当中,很不幸的,也有一些人是永远对自己的成功不满意,永远在追一个自己都搞不清楚的“卓越”。

弗洛伊德认为人的一生由过去来决定,而阿德勒却认为人的一生由未来决定。阿德勒认为人一生都在追求卓越。当然,阿德勒德的追求卓越,其实还是换汤不换药的和过去的经验脱不了关系;因为他追求卓越的动力,是胜过自己小时候的自卑。弗洛伊德也好,阿德勒也罢,这些心理学家,都犯了同样的错误,就是他们都用他们个人的经验,发展出一套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理论。可惜的是,太部分的人不明白,听说他们的理论,就对号入座的落入这些心理学家的个人经验里面,重复这些心理学家病态的一生。

谈到人是否是过去的产物这个问题,最后最重要最需要考虑的问题是,人是否有做决定的能力和自由;人是否由过去来决定,不管这个人是一生自哀自怨自怜,怨天尤人(像弗洛伊德);还是一生像一个驴子一样,一直在追一个挂在自己前面,却永远吃不到的萝卜(像阿德勒)。中国人说“十年寒窗无人问,一举成名天下知”,“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”;外国人说“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”,“天助自助”。这些至理格言,都在教人往前看,而不是向后看。人似乎希望自己的现在是由未来决定,不希望自己被过去捆绑。然而,中国人也说,“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绳”。过去,似乎对人还是有相当的影响。或许,人真正需要做的,是把自己的过去整理一下,脱去过去的包袱,思想人生的意义和目的,然后再走未来的路,而不是重复弗洛伊德或阿德勒的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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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州中区华人全人輔助中心供稿